灰熊:专业做空机构
相比泗水、香橼等知名做空机构，灰熊算是做空新秀。根据官网披露的公司介绍，灰熊致力于通过深入的尽职调查，为上市公司提供差异化的研究洞察。它由齐格弗里德·G·埃格特创建并担任首席执行官。2019年5月30日，灰熊在官网发布了首份做空报告，目标直指成立于1973年的金融支付公司智能系统公司(Intelligent Systems Corporation)。灰熊的第一次做空结果相当可观——当日，智能系统股价下跌20.17%。
灰熊在中概股的目标还包括乐心、赌鱼、跟谁学、58同城、瑞能新能源等。然而，乐心和斗鱼公司没有回应。卖空期间，上述企业股票未受影响。
截至目前，灰熊已经在其官网上公布了24份做空报告，做空对象除了前面提到的中国股票之外，还包括美国医用大麻公司Trulieve Cannabis Corp、新时代饮料等。
在做空灰熊的过程中，一些上市公司也采取了反制措施。据媒体报道，2020年1月10日，美国医用大麻公司Trulieve对灰熊提起诉讼，指控其公开散布对Trulieve的诽谤性言论，并发布误导和未经证实的报道。
其实，做空报告的初衷是向投资者披露一些潜在的经营危机，让后者规避投资风险。而灰熊这样的投资研究机构，可能就是利用这种“善意”来收获一些“不光彩”的利益。而美国股市的投资者对“中概股”公司的具体类别并不是很清楚，这就使得灰熊等无良机构利用信息不对称来蛊惑人心。而这些公司往往处于业绩上升或改善的时期。
短报道说了什么？
灰熊的做空报告对蔚来汽车的BaaS服务提出了几个问题。
首先，蔚来汽车在向威能提供电池后，将电池生命周期内(约7年)的订阅服务费一次性计入当期财务报表，并将后续每月订阅费的负担转嫁给威能。灰熊在报告中提到“2021财年(蔚来)至少60%的好于预期的利润是由威能贡献的。
灰熊在其做空报告中表示，蔚来汽车将收取用户每月电池租金的负担转移给了武汉威能，以提高其盈利能力。本来蔚来需要7年时间逐步完成电池租赁费的回收，但通过武汉威能，蔚来汽车提前确认了未来7年的电池租赁收入，提前确认的收入为11.47亿元。
另外，威能电池的库存大于电池的认购。灰熊表示，威能最近披露的招股书显示，电池认购量为19000股，但截至2021年9月30日，威能的电池库存为40053股。灰熊认为，蔚来向威能注入了多达21053个额外电池(价值约11.47亿元)，以增加其数量。威能将在2021年第四季度过剩供应多达15200块电池，这将对蔚来汽车的利润产生巨大影响。
自2020年第四季度以来，蔚来汽车净收入平均超预期33%，营收平均超预期5%。对于2021财年，华尔街预计蔚来汽车将亏损59.47亿元人民币，但蔚来汽车公布的净亏损为30.07亿元人民币，比预期高出50%。
做空报告提到，蔚来汽车在SEC的监管文件中写明，公司以背对背的方式向蔚来销售电池，即在一个BaaS用户买车后，蔚来从蔚来购买一块电池，并计入资产。灰熊调查后表示，蔚来换电站并不区分电池是属于蔚来还是威能，也就是说威能不需要维持额外的电池库存。另外，灰熊认为蔚来电站利用率不高。
做空报告还指出，这些多余的电池库存应该有存放地址，但调查组并没有找到这样的仓库。因此判断蔚来超量供应的电池仍在蔚来自有设施内，即没有实际购买交易。
再次，蔚来汽车将电池贬值的压力转移给威能。考虑到蔚来电池的使用寿命为5-8年，每年折旧率在15%左右，做空报告认为将这些资产转到威能的账上可以节省不少折旧。到2021年前9个月，这些电池将为蔚来节省3.36亿元的折旧。
最后，蔚来汽车和威能有利益关系。目前威能的两位高管分别兼任蔚来汽车副总裁和电池运营执行经理。
除了质疑蔚来汽车的BaaS服务和威能，灰熊在它的短报道中还提到，蔚来汽车董事长兼CEO李斌与愉悦资本及其创始合伙人刘二海关系密切。刘二海是Luckin coffee业绩造假案的核心人物。
有意思的是，面对这样的“做空”报告，包括J.P .摩根大通、摩根士丹利、大和资本、花旗在内的多家投研机构纷纷给出“增持”投资建议，罕见地直接反驳了做空报告的部分核心观点。一位相关人士表示:“鉴于近年来一些美股投资和研究机构对‘中概股’的非善意行为，灰熊背后可能存在一些敌意收购的成分。"
灰熊在搞什么鬼？
卫能和蔚来是什么关系？
2020年8月20日，蔚来正式发布电池租赁服务BaaS。用户在选择BaaS方案买车时，可以购买不带电池的蔚来汽车，然后根据自己的需求订阅电池组服务。根据续航时间的不同，电池组月租价格可分为980元和1680元。蔚来汽车不带电池组价格降低了12.8万元。通过BaaS方案购车，蔚来车主可以在3到5分钟内更换车载电池，而不是单独给电池充电。
但向用户出租电池的并不是蔚来汽车，而是由蔚来汽车、当代安培科技有限公司、湖北科技投资集团等7家公司共同出资成立的武汉威能电池资产有限公司。公司成立于2020年8月18日，威能法定代表人为蔚来汽车副总裁沈飞。威能的商业模式是:蔚来汽车向威能销售电池，威能向车主提供电池租赁服务，车主可以按月或按年支付服务费。
电力交换是补充能量的重要方式。近日，蔚来公开了换电成果:四年时间，NIO Power在全球建成997座换电站，提供超过970万次换电服务。除了电池资产放在威能，电站包括充电站等所有能源基础设施都是蔚来自己运营，财务报表中有相关费用。
对于用户来说，BaaS模式有几个优势，比如车电分离、电池租赁和可充电、可更换、可升级。蔚来推出“车电分离”模式后，部分车企开始模仿。例如，当代安培科技有限公司的子公司时代电务推出的电力交换品牌EVOGO，哪吒和SAIC也有相应的“电池银行”计划。
灰熊是“熊”，很难走到这一步。
灰熊发布做空报告后，蔚来汽车回应称，公司已观察到该报告。报道中充斥着大量虚假信息和对蔚来披露信息的误读。蔚来一直在严格遵守上市公司的相关标准，并为这份报告启动了相关程序。请关注后续公告。
虽然有人指出BaaS模式在整个汽车行业得到了认可，灰熊的做空报告存在一些常识性错误，但作为一家在海外资本市场上市的上市公司，蔚来遭遇做空是不可避免的，也是常见的，但蔚来将面临的不仅仅是这份报告。无论这篇报道是否属实，做空是否会有结果，蔚来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。当初，为了得到合肥的投资，蔚来客还有一个赌约要兑现:
1.2024年营收达到1200亿元(6-8款上市)；
2.2020年至2025年，总收入4200亿元，税收总收入78亿元；
3.2025年前在科技创新板上市。
蔚来目前没那么乐观。回顾蔚来汽车发布的2022年第一季度财报，蔚来汽车2022年第一季度营收为99.1亿元，去年同期为79.82亿元，市场预期为98.04亿元。净亏损17.82亿元，去年同期为48.75亿元。市场预期净亏损22.31亿元。此外，一季度蔚来实现汽车销售收入人民币92.44亿元，同比增长24.8%，环比增长0.3%。
蔚来预计第二季度汽车交付量为2.3万至2.5万辆，较2021年第二季度增长约5%至14.2%；总营收为93.4亿元至100.88亿元，较2021年第二季度增长约10.6%至19.4%。
截至2022年5月，蔚来已经连续7个月在“威小李”垫底。1-5月交付情况显示，蔚来共交付新车37866辆，同比仅增长11.8%。半个月前，蔚来汽车发布了第四款SUV车型ES7，试图提振销量。
如果蔚来要在2024年实现营收1200亿元的目标，在今年营收达到300亿元时翻两番，也就是说营收将突破1000亿元。这是什么概念？目前国内销量过千亿的品牌车企只有几家，比如吉利、长城、上汽通用五菱等等，都是国内历史悠久的品牌龙头。另外，按照1000亿的营收，即使蔚来汽车单车均价30万左右，一年也要40多万辆。
如果IPO没有完成或控股权发生变化，李斌将回购蔚来中国的股份。赎回价格为合富战略投资者投资总额，利息按年利率8.5%计算。
房子漏了，就下一整夜的雨。不久前，一辆蔚来测试车从上海创新港停车楼三楼坠落，造成两名数字驾驶舱测试人员死亡。事后蔚来官方微博称这是意外，与车辆本身无关，在网上引起了很多负面情绪。迫于舆论压力，蔚来官方不得不紧急删除该微博，并编辑了一份新的相关声明。